*第一人称视角
*私设女审
*私设本丸
*欢乐向
和本丸的各位刀剑男士相遇时发生的故事,有许多令我印象深刻,而我和药研的初遇,绝对是榜上有名。
药研到本丸的那天,隔壁审神者带着她的近侍烛台切光忠兴致冲冲地到我本丸串门。她说自己自学了占卜,非要给我测时运。
我已经习惯了她的临时起意,随意接受了请求。结果占卜完后,她面色凝重地看着我。
“一定要离水远点!你今天怕是要犯水灾!”
被她直直地盯着,我莫名紧张起来:“有没有搞错啊,一来就咒我。”
“相信我!我测的凶卦很准的!”
直到被自己的近侍烛台切拖走前,她还向我念叨:“要防水啊!”
我在本丸门口无奈地挥手送别:“你要是把这种无用的坚持用在工作上,早就全刀账了,好走不送。”
送走隔壁婶婶,我开始完成一天的日课。
来到锻刀房召唤刀剑男士,刀匠告诉我这把刀20分钟后便可锻成,我猜测这次应该是短刀。
“在迎接新伙伴之前,去监督一下其他人的工作吧。”这么想着,我出了锻刀房。
本丸中心地带有一处大池塘,是前往马厩的经过之地。想起友人的叮嘱,我前进的步伐犹豫了一下。
在我停顿之际,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池塘边。我定睛细看,这不正是本来应该在做畑当番的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吗?
我气呼呼地朝湖边走去:“鲶尾!骨喰!你们是不是又偷懒了!我明明安排你们做畑……”话言未落,我的鞋底踩到一颗石子,或许是因为上面长了青苔,这颗石头出奇地滑。
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,感受到身体即将要和大地拥抱。
但是为什么倒地的方向是池塘?
“一定要离水远点!”友人的话重响在我耳边。
我内心无声呐喊:您的凶卦也太准了吧!
那一瞬间,我看到鲶尾和骨喰向我跑来。鲶尾抓住我的手,试图把我拉上岸,但是一切已经太晚了。鲶尾被我一起带进了冰冷的池塘中。
一声震撼的哗啦声后,我和鲶尾成了“落汤鸡”。我和鲶尾狼狈地爬上岸,努力甩掉身上的水。
骨喰过来查看我们的情况,虽然他不善言辞,但是他的神色已经表达了他的关心。
“啊啾!”我不争气地打了喷嚏。虽然现在是春天,但是池水温度还是很低,还好鲶尾一直拉着我往岸边游,很快就上岸了。
看看不幸被我连累的鲶尾,我露出抱歉的表情。鲶尾大大的眼睛也盯着我看,刚才的喷嚏声大概被他听到了。
鲶尾眨了眨眼,脱下他的外套,正要往我身上套,不过被骨喰制止了。
“兄弟,湿的。”
鲶尾恍然大悟:“哦,对哟。”
“……鲶尾,谢谢你哦。”我拍拍他湿漉漉的后背。
骨喰把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,决定带我回房间,而鲶尾则回他的房间去换衣服。
被送到卧室门口后,我才想起他们偷懒的行径。我用十分严肃的语气问骨喰:“你们刚才在池塘,打算在干什么?”
骨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:“钓鱼。”
……
我无奈地叹气:“下次不要再偷懒了!”
“……兄弟说更想做马当番。”
“骨喰,不要试图和婶婶讨价还价哦。”
进房间后,我将湿衣服换下,骨喰也离开了。春风料峭,在回房的路上我就吹了不少冷风,虽然披着骨喰的外套,但还是觉得冷。现在我的脑袋就晕乎乎的,只想好好休息一下。
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,我估摸着自己大概是发烧了。我决定先睡一会儿,睡眠永远是最好的疗法,也许醒了就好了呢?
我躺在床上,累得撑不住眼皮,迷迷糊糊在被窝里熟睡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感到额头被冰冷的手触碰,我吃力地睁开双眼。
迷糊的视野中,我好像看到母亲坐在床边。
我呆呆地望着那个身影,脑袋吃力地转动着。不对啊……她不应该在这里的……
突然,有点想家……
眼皮越来越沉,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。
醒来后,火红的夕阳将余晖洒满了我的门口。我懵懵地看了一下时间,发现已经下午五点了……
床头放着一个白色瓷碗,里面有什么黑色的残液,旁边还有几种感冒药……还有一瓶蜂蜜。
这是,有人进我房间了吧?而且好像还喂我喝了感觉很苦的药!
爬下床,我感觉整个人又恢复了精气神。我整理好仪表,确定这幅样子不会被乱说不妥当,自信地走出房间。
路上碰到了陆奥守和鲶尾。
鲶尾一见到我,就冲过来用他那双大眼睛盯着我,又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,随即点了点头。
陆奥守则是一脸惊讶:“你醒了?”
被两人拉到大厅,我才发现大家基本都待在这里。
“还难受吗?”“感觉怎么样?”“不发烧了吧?”
大家几乎是包围了我,对我嘘寒问暖。
我吃力地喊出盖过众人问候的音量:“大家,停停停!我很好,我没事了。”
看到他们都呼了口气,我提出了我的疑惑:“谁在我不清醒的时候,进了房间照顾我?”
“是药研哦,”乱举高手,“药研来本丸了。”
“药研……是哪位?”这个名字我并不熟悉。
乱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:“就是主君你今早锻的刀啊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黑发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来,我这才想起来自己遗忘的事情。
少年戴着眼镜,一身白大褂里穿着黑色衬衫和短裤,衣着看起来和其他藤四郎不太一样。他向我介绍:“我叫药研藤四郎。虽是这样一个名字,但和其他兄弟们不同,我是在战场长大的。”
他轻笑道:“风雅的事情我不懂,战场的话就放心交给我。以后好好相处吧,大将。”
第一次被称为“大将”,我有点兴奋:“药研藤四郎吗?以后多多指教。”
药研笑了笑,很得体。
虽然他笑得很迷人,但此刻我却没有时间慢慢欣赏少年的美貌。
“药研藤四郎,我带你参观一下本丸吧。”说着我就请药研和我同行。同时,我制止了想一起参观的藤四郎们:“为了答谢药研藤四郎,我想一个人做这件事,拜托啦。”
在众人或疑惑或羡慕的目光下,我快速带走了药研。
参观到中途,我停下了介绍,一只手郑重地拍在药研的肩上:“药研藤四郎,你在照顾我的时候,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?”
药研的紫眸凝视着我:“没什么事……我知道大将那时不清醒。”
听到药研若有若无的回答,我反而慌张起来。看着我摆出复杂的表情,药研挑眉:“那,大将是要听真话?”
“……”我竟不知如何回答。
他点点头:“不听也好。”
这算什么?更想听了!
“全部告诉我吧,药研藤四郎。”我捂住脸,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“叫我药研就可以哦,大将。”药研笑道。
经药研陈述,他初来本丸时,睁开双眼正打算开口介绍自己,结果没有看到审神者,只看到刀匠坐在旁边。原来自我从锻刀房出去到回房间换衣服时,早就过去了20分钟。
刀匠告诉他:“你的审神者出去浪了。”
药研:?
虽然我一直没有到来,药研还是选择继续待在锻刀房等我。
药研略显委屈地看向我:“我本来相信你会来的。”
我合起双手:“对不起!”
药研等待了很长时间,还是没有见到我的身影。刀匠于心不忍,把药研赶了出去:“药研藤四郎,别忘了我可是一个好刀匠。”
被赶出锻刀房的药研没有办法,开始在陌生的本丸寻找我,在路上他踫到了乱。乱见到药研特别激动,带他见了其他藤四郎兄弟。鲶尾知道药研在寻我,特意带他来到我的房门前,乱也跟着同行。
乱轻轻敲门:“主君,新人桑来了哦。”
在多次敲门不应后,他们发现了不对劲,推门寻找我的身影。他们走进去,发现我躺在床上,脸颊通红,正流着汗发着高烧。
事发突然,药研让鲶尾带他去仓库拿药,而乱则跑去通知近侍和其他人。
药研摇头叹气,无奈地看向我:“大将讨厌喝药吧。”
我微微点头:“是的……”
药研和蔼地微笑:“我喂大将吃药,药还没进嘴里,大将闻到药味就开始皱眉头了,分明眼睛都没睁开呀。”
“我寻了蜂蜜加到药里,正好大将那时醒了,刚喂了一口,大将就不肯张嘴了,还小声嘟囔‘妈妈,我不要喝药’,”药研说着用手点点自己的头,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醒着也不清醒的人呢。”
我害羞地捂住脸:“对不起,你继续。”
药研抬了下眼镜,若有所思地看着我。
“大将其实没必要在意这些的。”药研想适时停下这个话题。
我露出笑容:“没事,我会慢慢消化的。”
药研紫色的眼眸看着我,眼底像湖水一样平静:“您想家人了吗?”
我愣了一下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呢?”我询问药研。
“为了不打扰您休息,我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,听到您一直在呼喊母亲。”药研看着我。
我望向天边的晚霞,叹了口气:“……大概因为我还不够坚强吧,一个小感冒就暴露了我的脾性。”
“最开始就任审神者时,我的确很想家人,又放不下现世,但是和本丸的各位相处后,我觉得大家就像家人一样,陪伴着我,给我坚持的动力,”我笑道,“所以即使有时会觉得寂寞,我也觉得自己是有人陪伴的,我不是孤单一人。”
“所以,那只是生病了,耍耍小孩脾气罢了。”
药研听了我的回答,轻轻扬起嘴角:“呵呵,是啊。听到大将那样可怜的呼唤,任谁也没法离开吧……所以我决定留下来,待在大将身边,直到您安心入睡。”
药研把手搭上自己的本体刀,骄傲地说道:“因为短刀啊,就是最贴近主人的忠诚之物。”
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对我说:“以后也请您多依靠我。好好相处吧,大将。”
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意气风发的少年,我郑重地点头,接受了他的忠心。
回厨房做饭的路上,我拜托药研:“今天发现的事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哦!”
药研用手比了个杀头的姿势:“以性命担保。”
我们都畅快地大笑起来,愉快的笑声点缀在杨柳飘舞中、春樱摇曳下。